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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(1 / 2)





  他知道她在外面,就是不看她。

  生气了吗?

  林愉捏着袖角走进去,站在他边上也不知道说什么,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傅承昀又换了地方,慢条斯理的收拾着公文。

  没一会儿,林愉突然从身后抱住他,手在他腰上走,怎么也不愿意松。

  他就沉了目,手里的公文被捏出褶皱,转身掐着腰把人抱在书桌上,和他平视,“又招惹我作甚?”

  他没有生气,偏故作生气,逗的林愉不敢看他。

  林愉垂眸,小声道:“没做什么呀!我就想…给你把腰封松松。”她有些心虚。

  “呵,你当我和你一样傻吗?”他早就松了好吗?就她这有时迷糊的脑子,等她过来他都被勒死了。

  “傻姑娘,老实呆着吧!”他的手绕过林愉,取了她身后玉笏,转身离去。

  没走两步,手就被人勾住。

  她人在身后,几不可闻的叫了一声——

  “夫…夫君。”

  “我等你归家。”她有些羞,见他回头还是咬着唇,笑意盈盈仰头看他。

  傅承昀眼眸深邃,抓着玉笏的手颇紧,终究没忍住回道:“好。”

  …

  昨日一场大雨,今天难得是个有日头晴天。

  林愉用过饭便抱着满怀迎春去了南阁,她听说傅侯爷缠绵病榻多年,姜氏特意和宫中御医学了按摩手法,想为傅承昀学习一二。

  昨夜见傅承昀深陷梦魇,痛苦又克制的低吼,每一声都撞在她心里,她何曾见过那样的傅承昀。

  傅承昀从来都来都是张扬、放纵、傲气的当朝权相,拂袖之间尽显风流。他怎能折腰,梦里也不行。

  沈御医不愿教授林愉,林愉只能另寻他法,好在今早枳夏进来告诉她,姜氏会按摩。

  林愉就来了。

  南阁是个临水修建的楼阁,院子里都是药箩,四季常温,适合养病。林愉到的时候姜氏正在晒书,看见林愉愣了一下。

  “怎么来南阁了?”姜氏很意外,这么多年南阁住着傅长洲和她,别人忌讳久病之人从来不愿踏足,林愉倒是第一个来的人。

  林愉给她行礼,迎春在日头下泛着黄色的光,鲜活的生机一下子让寂静的南阁活了几分。

  “我是来和母亲学按摩的。”

  姜氏接过迎春,让人插瓶放在正厅,打趣道:“为了承昀?”

  能让一个姑娘费尽心机学习技艺的不多,她曾为傅长洲,今林愉为傅承昀。所以说好看的女子倾城,好看的男子倾心,都是一样的。

  林愉被姜氏含笑看着,忍不住红了脸,“他睡不安稳,我看了也难受,母亲教教我吧!”

  姜氏许多年没有儿女绕膝的感觉,林愉又讨巧,姜氏被她水汪汪的眼的没有脾气,也就教了她。

  按摩虽小,按出奇效也非易事。

  姜氏教累了休息,林愉仍坐着钻研,认真又仔细。

  “他待你很好吗?”

  “啊!”林愉抬眸,诧异的看着突然开口的姜氏。

  姜氏重复了一遍,“他待你很好吗?你这般为他筹谋,觉的值吗?”

  林愉的碎发被汗浸湿,闻言眉目稍皱,很快舒朗,“他愿意护我,我只知别人都怕他,可他不让我怕。我喜欢他,觉得幸福也没什么值不值的。”

  傅承昀愿意护她,在他心里已经与常人不同。只是傅家父子,胸有丘壑,爱情不会是他们的全部。身为女子,你可以热情一时,能热情一世吗?

  姜氏也曾忙碌半生,如今累了。看着林愉她就好像看见曾经的自己,总希望林愉舒心。

  于是她拉过林愉,“阿愉,夫妻之道,单你努力是不够的。你可以爱他,但不能纵他,讨好的久了再珍贵也不珍贵。”

  “你也不要怕惹恼了他生气,你有这样的美貌,尽可尝试去利用。男人嘛!你撒个娇,他能把星星给你。你流点泪,他能把命给你。”她耐心教林愉。

  “姑娘家可以喜欢一个人,但也不要丢了你自己。”

  “你这样聪明,”姜氏摸着她的脸,感慨道:“千万莫学我。你是傅夫人,但首先…你要是林愉。”

  姜氏笑着,温柔中带着几经岁月流淌的贞静,林愉好像看见了一本书,心里虚空已久的那个位置,有了姜氏的身影。

  林愉没有母亲,这一刻起她想把姜氏当母亲。

  姜氏见林愉晃神,也不急。道理她教了,学成什么样就是林愉的造化。她不经意朝楼上高阁看了一眼,隐隐看到大开的窗户有男子席地而坐的模样,一如当初。

  那是傅侯,傅家曾经的传奇。

  若从前姜氏知道这些道理,也许就不至于在南阁固步自封。

  后来姜氏教了林愉很多,林愉愈发喜欢姜氏,直到午后才折回北院,提前让人把北院的地开垦了小块,做种花之用。

  她不知傅承昀具体几时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