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卟！”

  “卟！”

  几声沉闷的巨响，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，传进他的耳朵里。

  牛家豪掏出一把短狗，倚靠在一根漆红圆柱之后，下意识屏住呼吸，一丁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。

  突然！

  几十个手持钢盾的蒙面枪手，大步走了进来！

  一些手下还没反应过来，便匆匆领了盒饭，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。

  牛家豪的额头渗出大片细密的汗珠，他听到脚步声，越来越近！

  “干！拼一把！”

  他一跃而起，抬枪就射，只是当他看清眼前的状况，立马又躲了回去。

  他原以为最多不过几个人，没料到，对面黑压压站了一群人。

  “呐，我警告你们噢，别想搞事！踏马知道我是谁吗？钮杰社话事人！

  堂口兄弟足足一万人，敢动我，你们都别想活着走出湾岛！”

  牛家豪色厉内敛，大声喊道，企图吓退这群人。

  领头的几个蒙面枪手见状，对他的喊话置若罔闻，麻溜地装起rpg的锥形破甲弹。

  牛家豪迟迟等不到回应，于是探头张望。

  只见一颗黑黝黝的金属弹咆哮袭来，压根来不及作出反应，便感到身体被什么东西打中了，起初就像被人抡了一棒子，接着全身传来巨大的痛楚。

  随即视线一黑，永远闭上了眼睛。

  这个出身贫苦，在灰道里忙碌一生的角头，在生命的尽头，近距离品尝了一颗rpg榴弹的滋味。

  “撤！”

  领头的男人低声吼道。

  一行人来得快，走得更快，分别乘坐十几辆款式不一的本地汽车，不紧不慢地朝着码头赶去。

  半个小时后，六十几个人在海边汇合。

  张开手里捧着一碗蚵仔面线，大口大口咀嚼着，神色晦暗，一言不发。

  王腾站在一边，将嘴里的烟头一弹，飞入大海中，旋即淡然道：“上船。”

  众人点点头，默然无声，坐上了一艘小型跨海游轮。

  风雨飘摇，连绵不断，越下越大。

  行至半程，王腾吩咐所有人，把武器丢进海里。

  “王哥，有些浪费啊。”

  张开一脸惋惜道。

  “别废话！你能从港岛带回南灰吗？”

  王腾没好气道。

  “嘿嘿。”

  张开咧嘴一笑，拿起狙击步枪，向后转半圈，在惯性的作用下，飞身落入深海。

  “这趟出差很顺利，回头每人领100万补贴。”

  王腾直接宣布道。

  余下众人相视一笑，打算回港岛，先玩两天，再以团建的名义，转机回到南灰。

  “张开，你没事吧？”

  王腾拎着两瓶啤酒，递给他一瓶，然后轻声问道。

  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
  张开诧异道。

  “得，你小子天生是这块料。”

  王腾愣了一下，旋即露出一抹苦笑。

  湾岛的这一夜，注定不会平静，接二连三的事故，任谁来看，都不会相信是场意外。

  湾积电的董事长章志谋，被自家员工抹了脖子！

  湾积电的业务线总裁章煜城，少了半颗脑袋！

  钮杰社被人夷为平地，包括坐馆在内，全部踏上了投胎专列火车！

  嚣张！目中无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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