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象征性地问：“在哪里找到的？”

  “昨晚我在床下一双鞋子里发现的。”

  “在鞋子里面？难怪找不到，是无意中掉进去的？”

  “是的。”

  “那你以后保管好，这是你外公留下的纪念，千万不能再掉了。”

  “是，母亲，”佟少澜转过话题说：“母亲，程小双死了。”

  “死了？”冷雅琴眼睛瞪大：“怎么会死了？她不是在警察局里吗？”

  佟少澜说：“我昨晚找到金佛后，才知道冤枉她了，感到很对不起她，又想起母亲那天叫我放过她，我就给清扬打电话，叫他今天给警察局打个电话销案，但我没想到他当时就跑到警察局把程小双接了出来，在飞机场，程小双被两个人打死了。”

  “怎么会这样？”冷雅琴一脸惊讶：“那报案没有？抓住杀人犯没有？”

  “清扬当时就报了案，随后警方围住了那两个杀人的，但他们负隅顽抗，被打死了。”

  “该死，该死，朗朗乾坤，竟然杀人越货，警察就应该把这些坏人全杀光，还老百姓一方安宁。”

  佟少澜不想再和母亲演戏了，他感到心很累。

  “母亲，”他说：“您在家休息，我去看看芊芊。”

  “去吧。”

  佟少澜到医院看徐芊芊，也提到了程小双的死，这样徐芊芊和冷雅琴讲这件事的时候，她们会更确信无疑。

  他到公司和左清扬见面后，左清扬详细讲述了昨晚的情况，说：“老大，那两个人太凶残了，两个警员如果不是做了准备，必死无疑。”

  佟少澜脸色阴沉地点头：“他们千方百计想致程小双于死地，自然不会手软。”

  “现在好了，程小双和她父亲都已经安全离开，他们会改名换姓，以后世界上没有南石林和程小双的名字了，你的情人也可以放心了。对了，”他转过话题问：“你告诉依然了吗？”

  “没有，”他说：“我晚上再告诉她。”

  “晚上？”左清扬脸上掠过诡魅的笑容：“她每天晚上等你？”

  “问这么多做什么？滚去做事！”佟少澜把他赶了出去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云夜山庄。

  楚依然这两天一直坐卧不宁，她总是不知不觉地想程小双的事，连做梦都梦见她落到了冷雅琴手里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。

  她实在很担心，不知道那姑娘到底怎么样了，佟少澜有没有帮她？

  焦躁不安的楚依然想打电话问问佟少澜，又怕冷雅琴知道了会迁怒于她，更怕把祸事招到孩子身上。

  要知道，佟少澜的婚礼上被新娘拿双刀指着他们母子，这对于冷雅琴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，她绝不会轻易放过程小双。

  如果知道楚依然向佟少澜求过情，让他帮程小双，冷雅琴更会恨她入骨，那她和孩子都有危险。

  所以虽然她心里很想知道程小双怎么样了，但只能闷在心里，不敢给佟少澜打电话。

  这天晚上，很晚了，楚依然都没有睡着，她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
  这几天都是这样，她躺在床上哄孩子睡着了，她却很清醒，心里总是盼望佟少澜出现。

  过了很久，她迷迷糊糊的时候，突然听见“咔嗒”一声。

  这是客厅门碰上的声音，她感到是佟少澜来了，马上按开了床头灯。

  卧室门打开，佟少澜走了进来，看见她大睁的双眼，说：“这么晚没有睡，在等我？”

  楚依然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  佟少澜过来看了看孩子，一边宽衣上床一边说：“等我是因为午夜寂寞？”

  楚依然翻了个白眼：“你才寂寞。”

  “你知道我寂寞？”

  佟少澜反过去挠她，楚依然笑得在床上打滚：“别……别……别吵醒了儿子。”

  佟少澜停下来，说：“我还治不了你？”

  楚依然又翻白眼了。

  欢愉过后，楚依然才提到程小双的事：“你的新娘还在监狱里吗？”

  “没有，走了。”

  “怎么走的？”楚依然一脸担心。

  佟少澜说：“你放心，我既然答应过你的事，就一定会办到。”

  他详细讲述了帮助程小双父女离开的经过，楚依然听得惊心动魄，说：“那现在只有你和左清扬知道他们还活着？”

  “还有你和警方的人，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有危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