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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节(2 / 2)


  二爷脱口答对而出《玉楼春》,表明心意的时候,他从不说直接。

  “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。”

  一个是希望我的爱人,跟我心心相印,君心似我心,不负相思意。而是希望表哥皎洁若月,天地之间伟丈夫也,夜夜流光。

  “时光静好,与君语。细水流年,与君同。繁华落尽,与君老。”

  二爷话已至此,那祯禧一对一答,心满意足,愿君是良人,愿君是英杰,愿君共终老。

  岸边许多人看烟火,中间只有两位,二爷最后等到人夜深人静的时候,牵着她回转。

  “等着过几日,我带你回北平可否?”

  “表哥做主便是了。”

  回北平,事情就订下来了,北平那边要大办一场,再回转到这边来大办一场,迎亲的队伍,是要从北平发嫁的。

  冯二爷天地之间的伟男子,这个事儿少有人知道,但是知道的人都不会质疑的,他每年赚回来的美金,不可言说。

  都说是冯家大爷回家继承家业,现成的好饭等着他吃,冯二爷被压得默默无闻,家业一点儿没有,只得自己转行古董圈子。

  外行的人,都说是盛世古董,乱世黄金,极为看不好这一行,看好的是盗墓世家的行当。

  可是谁又能主意到,冯二爷一个出口创汇,不知道吸了多少钱回来,他沿海的船队,不能仔细说,也不能说的清楚的。

  只一个,举个例子来看,他的船队要是闲着一天,那一日里的开销损失,能达到白银十万两,如此庞大的一个帝国,甚至是向北方延伸,拿下来北方水运。

  都说是南边的是在帮的船队,属于漕帮的管辖之内,生意人往来,都要先拜码头,不然人财两失。

  冯二爷就是有着能耐,这事儿不能仔细想,不然许多疑问了。

  第一个,冯二爷哪里那么大的能耐,养着许多船队来往进出口贸易,甚至有的远达非洲。

  第二个,冯二爷背后有什么人,为何没有人找他的麻烦,没有人上门敲诈,没有在会的人员来桥竹竿。

  第三个,冯二爷赚了这许多年,财不露白,都去了哪儿去了呢?

  这问题,就是冯大爷都没说过,二爷是个极为低调的人,他好似是冰山下面的一个小角,把自己能给人看的地方,露出来,世人说好说坏一概是不在意的。

  可是水面下的,你摸着,永远都是摸不透的。

  你瞧着他外表风流,做事放荡不羁,可是心里面,有着你不知道的成算,他当时劝着宝珠父亲忍一时之气,不是白说的。

  当商人的,一个优秀的商人,总要看十步才走一步的,乱世里面,更是要看百步之远了,细微之处可见,能等着未婚妻多年的人,能在这个时候还会履行婚约的男人,你可别小瞧了这一位。

  第75章 四更

  漕帮是因为漕运儿兴盛起来的,是清末以来最为流行的一种秘密民间结社。

  进来民国的时候才换了名字,成了青帮。

  冯二爷如何进去的,自然有他自己的手段,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一个身份,他在里面的辈分极高,他也是师承有序的。

  这么大一个帮派,每年光是给的分红就不少了,规格极为严密,等级森严,军法治帮。

  按理说里面的人都是穷苦漕运子弟或者是下等读书人家的孩子,冯二爷这样出身巨商之家的,倒是极为少见的。

  但是他一开始就是做进出口贸易的,常年在码头上厮混,很是有自己的手段,加上出手阔绰,又心思极多,能力超然。

  他嘴巴极为严实,加上帮派有自己的口号跟暗语,发展的极为壮大的,到了任何地方,都有帮派的茶馆跟铺子,看有的人拿着茶壶在随手的摆弄,看着杂乱无章的,一会儿就有伙计来了。

  这是人家摆出来的暗号,只有自己人能看的明白,绝对不外传的,再有去绸缎庄或者是金银铺子里面,权力大的人,可以直接支取银钱,其中的暗语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
  冯二爷晚上什么人都没有见,只到了后半夜的时候,亲自出门去了,到了一家茶馆里面,茶馆后院灯火通明。

  这是帮派的人,带头的是其中一位同辈儿的人,见到冯二爷来了,不由得劝,“那可是旗人,不合规矩。”

  冯二爷立时就冷了脸子,掀起来袍子,大刀阔斧的坐在长条上,随手端起来大盖碗,里面是滚烫的茶,“哦,哪里不合规矩了。”

  同辈的人对于他与那祯禧的婚事极为的不满意,只是因为一个,那祯禧是旗人,且那祯禧的曾祖父,曾经是漕运要员。

  说起来旗人跟帮派的恩怨情仇,那真的是一天一夜都说不清楚的,那祯禧就是个天仙,就为着是旗人家的姑奶奶,所以惹的帮派里面许多人不满意。

  漕运原本就是运粮的,只是漕船受辱,多次受到欺辱,一个是路过的大员能臣,对漕运多有敲诈勒索,欲壑难填,都想着从这富饶的漕运里面搜刮出油脂油膏来,那祯禧曾祖父成为漕运大员,每年的上供当然是少不了的了。

  这是直接的仇恨,所以说不合适。

  再一个,各处码头上的地头蛇,往往勾结旗人当保护伞,寻衅滋事,多有刁难的时候,这梁子就更大了。

  冯二爷帮中声望极高,且辈分在那里,因此他的婚事难免兴师动众,那祯禧能不能当得起大家一声嫂嫂,她自己说了不算。

  冯二爷听到这里,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,大盖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水从地下的裂缝里面出来,留在桌面上,慢慢地成了小河,“我倒是不知道,我未婚妻何时招惹过你了,何时对不起帮派了。”

  卷起来袖子,颇有打一架的样子,“就为着她是旗人?”

  “可是她从没有做过一件儿不对良心的事儿,平日里天真善良,待人平和感恩,待我情深义重,我倒是不知道,你的理由能站得住脚的。”

  说到情深义重的时候,腔调明显是带着弯儿,对着帮派里面的一些老顽固,他也是耐着脾气来的,不然拦着他大婚,只怕是来了他就要掀桌子的。

  他的婚事,没有一个人能做的了主的。

  “你不能只为了自己,得为着咱们帮派想一想,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,你处于这个位置,不能坏了规矩,否则,帮规不是您能承受的了的。”

  说着说着就带着硝烟味儿了,人员里面就动起来了,冯二爷的身边已经围起来了人,他自己的人也站在了前边,手里面都是拿着盒子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