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恐怖的是，如果在交战中，被人破掉道心，那后果更是不可收拾！不要说战胜对方，就是逃跑的机会都没有，只能呆滞原地，任凭对方宰割。”

  吴川说到这里，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，试想，如果再遇到皇甫明这种对手，哪怕全力以赴都难以取胜，更不要说被对方言论迷惑，丧失道心了。

  杨阔海在当强盗前曾经是太上道弟子，且酷爱阅读经史道藏，听吴川说起“道心”，立即恍然大悟道，“怪不得一些野史笔记上，有过‘高冠博带。舌战群儒’，‘一言不合，骂死对方’的记载，我以前还以为古人吹牛，没想到竟然是真的！”

  吴川赞赏的看了眼杨阔海，满意的点点头。他把杨阔海收入麾下，可以说是来到这个文明以来，最大的收获，对方博览群书，对自己的感悟总能一点就通。

  铁柱虽然武技平凡，倒也不是个蠢笨之人，听两人说了这么久，一下子终于明白了，拍着大腿说道，“大哥我终于明白了，你是想肉体和神魂双修，让敌人找不到弱点！这就跟俺们上山打猎一样。除了带上弓箭，还要弄把短刀，既能远程射击，一旦失手了，还能近距离捅他娘的几刀！”

  众人一起大笑，杨阔海拍着铁柱肩膀，冲他翘了个大拇指。河丫嫌弃大哥说脏话，十分不满的冲铁柱丢了个白眼。

  吴川笑道，“所以，长鲸岛这一战，我必须参加，而且如果没有必要的话，我不会启用神魂道术！我以前跟你们说过，最好的修炼方法，就是在生死关头突破自己极限，在战场上，在杀人中寻找武道精髓，那才是武道真正的奥义！”

  吴川把自己的心里话，一点没有遮掩的告诉对方，众人终于明白吴川的真正计划，心里自然对他胆识又佩服几分。

  这时候，屋外忽然传来几声急促脚步声，听声音，来人似乎还不少。

  “怎么回事？什么人在外面！”

  杨阔海脸色十分不悦，快走几步打开房间门，等他把门打开，立即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。

  “首领，你快看！”杨阔海忙闪开一角。

  吴川几人往屋外一看，发现外面站满了清风寨的兄弟，这些人高举火把，全部身穿新制的虎鲨重盔连环铠甲，登山铁皮箭靴，火光映红了他们一张张粗粝的脸庞。

  “明早还要修炼，你们大晚上的不去睡觉，跑这里来做什么？杨阔海板着脸，喝道。

  一名士兵涨红脸。冲吴川大声喊道，“首领，我们想知道，今天上午，您在黄雀楼里说的那个故事，还有那番话，到底是不是心里话！”

  “放肆！竟然敢质疑首领，你们这是以下犯上，你们.......”

  吴川举起右手，制止了杨阔海继续说下去，他向前几步走向门口，看着一张张同样望着他，满怀期待的眼神，郑重的点点头，说道：

  “兄弟们，我上午在黄雀楼所说的，字字句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！我知道，虽然你们穿上士兵的盔甲。但你们心里并不会觉得，士兵比强盗高级多少！我也知道，就是在白林沟，流传着‘好女不打钉，好男不当兵’的风言俗语！”

  门外的两百号人一听，齐声露出大笑，显然对这句话，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

  “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，当强盗你只能背负一辈子恶名！当士兵，建功立业，你却能赢得你的家人，甚至全村人，全国人的拥戴！我知道你们觉得在山上当土匪当强盗更自由，可是你们扪心自问，当深夜的时候，当你想念家乡的时候，你真的一点都不会想到，你那白发老母亲流下的眼泪吗？你真的会一点都不在乎。已经白发苍苍的父母，当他们颤微微走在街上，还要面对路人的嘲讽，还要在背后被人家戳脊梁骨吗？”

  吴川讲的一席话，两百人倒是有多半人已经在闪着泪光，很显然，这些话已经戳到他们心窝里。

  “如果你们相信我，那就跟着我，我要组建一支横扫全国的军队，我要组建一支让整个天启国闻风丧胆的铁血军团，我要让你们的旗帜，永远飘扬在天启国墙头上！我要让你们的家人。都因为你的存在，而挺胸抬头！”

  吴川高举右拳，大声喊道，“吴家军，万岁！”

  “吴家军万岁！”

  “首领万岁！”

  高亢的声音，穿透夜色，久久在农家大院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