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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(1 / 2)





  离开陈菲的搀扶,叶展飞身子摇摇晃晃,几次眼看着要摔倒,又重新稳住身子,他将自己靠在吧台上,指着陈菲说,“我让你滚,听到没?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,陈菲,你还没玩够吗?”

  陈菲气愤地从地上站起来,走上前抓住叶展飞的衣领,笑问他,“玩什么?你以为我一直在玩什么?”

  叶展飞半眯着眸,甩着身子试图摆脱她的手,但却发现她一直紧紧地抓着没有松开的意思,他眉头拧得更紧,十分没耐心地看着她,“你听清楚了,这句话我不止和你说过一遍,现在也不怕再说一遍,我不爱你,甚至一点也不喜欢你。别再纠缠我了,好吗?我已经够痛苦了,连从安也找不回来了。”

  “从安,从安,从安!”陈菲连着念了三遍季从安的名字,她不明白,为什么这个男人眼里只有季从安一个女人,她也爱他呀,不比季从安的爱要少,一点都不少。

  她将他的衣领捏得更紧,“叶展飞,你在怪我,怪我让你失去了季从安,是不是?可是,你就不自己好好想想嘛?真正让你失去她的人,不是我,而是你自己。当初,就是你亲手将她往外推,亲手将她对你的爱残忍地扼杀。你那么爱她,为什么还要和她解除婚约?是因为父母之命的无奈吗?那你现在不是同样可以违背父母之命和我解除婚约?”

  是,究其一切,都是他自己的选择,都是他负了季从安在先,才会得到这样失去她的结果。;连陈菲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都知道的道理,叶展飞怎么可能不明白。可是,正因为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,才会变得这么无法接受。

  叶展飞不回答她,只厌烦地用手去扒掉她的双手,然后一边推开她,一边试着往酒吧外走。

  他虽然醉了,却走得很快。

  陈菲愣愣地站在原地,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,她就那样看着他逃似得离开自己。

  片刻,酒吧的经理也匆匆赶了过来,看见一身病号服的陈菲,颇有些诧异,但是看她脸色十分不好,于是赶紧上前关心,“小姐,你没事吧?要不要帮你打电话给医院?”

  陈菲抬起一只手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泪水,摇头说:“不用,不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吗?本姑娘我好得很。”

  “你确定吗?小姐,看你……”

  酒吧经理还要说什么,话到一半就看见陈菲拔腿跑了出去,那速度看上去,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
  陈菲出了酒吧,在门口左右转了转,没有看到叶展飞的身影,又跑到了一条街,才发现叶展飞摇晃的身影。

  她跑到他的身前,张开双手将他拦下来,“你要去哪里?”

  “不关你的事。”叶展飞绕过她,继续往前走。

  “你的哪一件事我都要管,没有一件事在我这里是不关我的事。”陈菲固执地说道,然后冲过去抱住叶展飞的腰。

  ☆、chapter 51

  之前被抓到的年轻男人,在警察局那里留有一件案底,是盗窃罪。

  季长风和刚出院的沈琰坐在警察局赵局长办公室里,看着那个男人的资料和已经做好的笔录口供,相互无言。

  赵局长让人给他们到了水,才开口说道:“这个嫌疑人并不是我们t城的,而且从他的口供里看,他并不认识季从安小姐,也不认识这次绑架事件的主谋。”

  季长风冷了冷脸,将手里的资料放在桌上,“您的意思是,他只是被雇佣作案的?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赵局长点点头,“对方自称和季小姐有恩怨,花了两万块钱雇佣嫌疑人将季小姐绑架,而绑架陈菲小姐只是恰好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她。至于要怎么对待季小姐,对方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指示。而且根据嫌疑人的回忆,对方有提过是季小姐的父亲害死了他的女儿。”

  沈琰愣了一下,转头看向季长风,“从安的父亲?”

  季长风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,这件事竟然是牵扯到大伯父。他曾想过许多诱发这样事件的原因,想过是季家在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,也想过是自己的父亲年轻时惹得祸,却独独没有想过是因为那位慈祥善良的大伯父。

  “不可能。”季长风坚决地否认,在他的印象里大伯父季明宇就不会是做出这样事情的人,他自小就励志从医,就连爷爷送到面前的偌大的季氏他都可以不屑一顾。小的时候,大伯父经常和他聊天,告诉他,做人最开心的事就是做自己所喜欢的事情,那样你就会把它当做你生命中的所有信仰,可以辜负生命,不能负了信仰。

  “我大伯父的为人我是清楚的,他不可能会害死别人的孩子。他是一名医生,一直以来他的所作所为都对得起自己的职业。”

  季长风极力的反对,并没有让赵局长认可,他微微一笑,“这件事还需要我们去调查,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,自然会有一个定断。季先生不用这么急着否认,我们也只是把所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你们。”

  沈琰看了一眼一直抿着唇的季长风,替他向赵局长说,“不好意思,他也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一下,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
  见他这么客气,赵局长摆摆手,“撇开我和季老爷子的关系不谈,这也是我们的职责,尽快找出真凶是现在的当务之急,我将嫌疑人提出的线索和你们说,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,就是让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想,或许能够从中发现到一丝半点的线索,也好帮助我们尽快找出真凶,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季小姐的安全。”

  “我们知道,谢谢您。”沈琰点点头,然后又看了看警察局的笔录,“犯罪嫌疑人没有见到那个雇佣他作案的中年男人的真实面容吗?”

  “有,但是因为提供的可用的描述很少,我们技术人员还在绘制嫌疑人模拟画像。你们放心,一旦有了新的案件进展,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。另外,这段时间季小姐的人身安全你们一定要保护好。”

  沈琰:“好,这个我们知道。”

  等他说完,一直没有出声的季长风忽然将摆在自己面前的茶杯碰到,“赵局,这次警局那个内鬼抓出来了吗?”

  这个问题,让原本被他的行为吓到的赵局长忽然愁眉不展,他先让人进来收拾干净桌面,才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给他们,“还没有,你们报警的时候,警局这边就已经派好人员出警。从这里到绑架现场,中途没有任何耽搁。而且当时除了值班的警员,并没有任何人知道情况。我们抓回来的嫌疑人也交待过,并没有第三个人参与。为什么会被泄露信息,以至于让真凶逃脱我们的追捕,现在警局还在调查。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,我们已经上报给省里了,一经查处,绝对重惩。”

  听到这个答案,季长风并不满意,脸上的神情更加的阴暗,“不管是谁,只要抓到了,第一是见通知我,我倒是想看看是谁要这么做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赵局也郑重地点头,在警局出现这种事情,是他们的责任,理应有他们负责。

  从警察局出来,季长风一直都阴沉着脸,几次走路都差点撞到人,沈琰将他扶坐进车子里,才跟着坐在驾驶座。

  “你在想从安父亲的事情?”

  沈琰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,发现他正抬起头看着自己,然后说道:“从安有和你说过吗?她父亲的死并不是那么单纯的自杀事件。”

  季长风一直紧紧地捏在手里的手杖,‘砰‘地滑到在皮鞋上。他没有急着去捡起来,而是十分痛苦地闭上眼睛,一秒、两秒,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过去后,他才开口说道:“她和我说过了,但我没有相信她。所以……”

  沈琰点点头表示明白,“所以,她才会在后来变得那样毫无理智,开车要与你父亲同归于尽,对吗?”

  这件事发生了这么久,季长风一个人的时候时常会想起来,那车祸现场,在他的记忆里依然十分地清晰。那一年,刚失去右腿的日子里,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责怪起从安。并不是责怪她将自己害成这样,而是责怪她不该拿自己的生命与父亲的生命开玩笑。

  这两年来,他再次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,忽然会自责起来,怪自己没有相信她,更没有替她把事情的真想查清楚。她只是一个女孩子,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父亲死亡的真实原因,仅此而已。

  “嗯。”季长风承认,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她那时候才刚大学毕业,在我看来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理的孩子,初时听见她说大伯父的死因事有蹊跷,我就是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。但我也只是怀疑,并不是不相信。可是……”